双生不详,会妨克全家,需要送一个人远离京城十三年才能化解。
他留下了体弱的谢瑾,送走了我。
娘亲几乎哭倒在地:「救瑾儿、救救瑾儿!阿权会武!」
我自幼在边塞长大,是会武。
可我天生体力不济,会的并不多,更何况现在完全被束缚住。
我艰难地侧目看着谢瑾,他应当是怕极了,一张脸煞白,毫无血色,垂着泪看母亲,叫道:「爹爹,娘亲……」
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,他也看着我,扯出一抹难看的笑:「二哥莫怕,阿玥武艺高超,定会救我们的。」
是吗?
我重新看向季玥。
晚风吹拂过我,季玥和我对视了一瞬。
我叫她名字:「季玥,救……」
救谢瑾。
我欠他的,今日便当作还了。
但我话没说出口,她便移开了目光,容色不变,眉头都不皱地道:「放了小少爷。」
我未说出的话凝滞在唇边。
身后的崔宁凑近我耳边:「二少爷,你夫人当真是……明智呵。」
我没他。
垂下眼,低声道:「她做得很好。」
我的目光在爹娘如释重负却又着急的表情上停留了会儿,我重新看向了季玥:「今日我身死,便算偿了礼佛那日你对我的相护,也偿了爹娘的骨肉恩情。但我要你们记得,是你们亲自……」
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。
平静无波的神情出现了少有的迷茫,她下意识地叫我的姓名:「阿权……」
我轻轻地笑了笑。
接着便用尽力气,直接撞上了刀锋!
我要你们永远记得这一晚,是你们亲自断送了我的性命。
血很温热,也很疼。
但很可惜,我没死成。
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琴儿。
我在外祖父亲手打的秋千上坐着看书时,琴儿向我盈盈一拜,目光不舍:「奴婢先走了。」
走?
琴儿是外祖父宅子里的家生子,打小侍候我长大,她要走去哪儿?
「你要去哪儿?」
我停下秋千,疑惑问道,可琴儿摇头不答,露出一个含泪地笑:「少爷,你要当心小少爷。」
说完她转身就走,我连忙下了秋千,发现琴儿行走之间在地上留下了血迹。